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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太太叹了口气道:“这话儿我并不是没提过,只是你父亲一直不曾松口。他说,咱们家有一个姑娘已然是上天厚爱了,过继来的孩子终究是别人家的,再养也养不出同样的血脉来。”
苏辞冰将手悄悄地按了按胸口,强笑道:“不说这些个伤情的事儿了。前儿我听说了一件趣事儿,逗得人笑得了不得,我讲给母亲听听。有一个……”苏辞冰讲得声色并茂,莫说是苏太太,连屋里的丫鬟婆子等都听住了,待她将完时已是满室的笑声。
晚间苏辞冰心绪不宁,反复抚了好几遍《碧涧流泉》,方才怏怏地合眼。在灭灯后又暗暗调了调内息,只可惜今世她身子骨儿弱,她所记得的心法再好,也练不出前世的一半儿来。
服侍苏辞冰睡下之后,繁枝等丫鬟也各自灭灯回房歇息。夜雨将将才进她所住的房间,香儿便带着她做好的物件儿来寻她:“将将才赶完最后一针,晚了些。”
夜雨接过香儿手的肚兜儿,一看上边儿所绣的鸳鸯戏水,便笑赞道:“好鲜亮的活计!多谢了!天儿也晚了……”话儿还没说完,一阵儿浓烈的香气便袭往她鼻尖,她头一晕便昏倒在地。
当她被抱上床榻之后,衣结便被两根白皙细长的手指挑开。层层衣物被剥开后露在微冷的烛光里的,是她绣着两只交颈鸳鸯的桃红色儿肚兜,肚兜裹着两团半露在外的雪白。尔后一个黑色的头便埋在了上面吸吮着。他一边吸吮,一边伸手撩起了夜雨的裙子,并解开她的裤子褪至白嫩的大腿处,又起身解他自个儿的将那物儿掏将出来,俯身对准了一个用力顶了进去。剧痛之下夜雨睁开眼,朦胧间隐约能看到一个人正在她身上大动着。双腿间的炙热疼痛,却是清晰得紧。
鹊儿本是惦记着她晚间丢失的一块帕子,故而出来寻,不曾想却看到香儿进了夜雨的房间。谁知这香儿进去不久便出来了,里边儿却有一个人影倒下,不知为何又有了一个人影将倒下的那个抱将起来。当她凑近房门的门缝儿去看时,方才见到这般叫她口感舌燥的羞人事儿。
鹊儿回房后并未见到和她同屋的信儿。她心内犹自突突地跳着,约摸又等了半柱香,信儿才回屋,也是一副面红耳赤的模样。两人合计了一番,第二日一早两个人便跪在了苏辞冰跟前儿将所见所闻说将出来。
“昨日我回房后,鹊儿和我说起这事儿后,我还说,倒是真个赶巧。我昨儿原是看鹊儿久久的没回来,便出去寻她,谁知却在半道儿上看见何秋娘进了咱们院子。我想起姑娘曾叫我们盯着这何姨娘,便猜她定是有甚不妥之处。是以我一道儿跟着她,看她鬼鬼祟祟得就进了夜雨姐姐的房里。我正要去告诉夜雨姐姐,就看到夜雨姐姐回来了。尔后看的,便是鹊儿先前说的那些。正在里边正打得火热时,幽梦姐姐也到夜雨姐姐门外推门进去了。”信儿站在下手垂首侍立,条理清楚地道。只是她垂在身侧的两只小手儿却攥得死紧,想来是吓坏了。
繁枝一听这话儿,便火冒三丈她刷的伸出一只手直指着信儿,怒目圆睁道:“看我不打死你这满嘴胡唚的小蹄子!竟敢瞒欺姑娘!姑娘待我们从不朝打夕骂的,反倒常常赐衣赏钱的,你们不说知恩图报,反倒编出这些事儿来辱没姑娘清听,你们该当何罪!”
画屏也冷笑着道:“想必是你们舒坦日子过得久了便忘了根本!你们的老子娘可都是在府上的,再胡说,便禀了太太将你们全家大小都打上四十板子撵出府去!”
信儿和鹊儿闻言“噗通”两声儿双双跪在了地上,一边“咚咚咚”地磕着响头,惊惶地哭道:“姑娘,我们不曾说一句假话儿!姑娘开嗯呐!”
繁枝顺手抄起一根鸡毛掸子便要往二人身上招呼,画屏立马便拦住了,繁枝只是叫着叫画屏别拦着,要去打鹊儿和信儿两个。苏辞冰摆弄着棋枰上的棋子儿,她落下一子后斜斜地睨了繁枝一眼,繁枝便不敢再造次,只得放下鸡毛掸子。她眼圈儿红红地道:“那何秋娘分明是个女人,可见得你们是在扯谎!幽梦平日里待你们不薄,你们为何要害她!”
“噤声。她们所言是真。”苏辞冰看着棋枰上黑白两路棋子胶着,落下一颗黑子对信儿鹊儿两个道:“你们暂且不要声张,下去罢。”
等两个小丫头子下去后,画屏才皱眉问苏辞冰道:“姑娘当真信她们?幽梦我可以作保的,她绝不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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