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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儿欢喜,摆着小手语无伦次道:“是娘,娘和爹爹、狗儿一起做的。”
颜舜华心中略微咯噔一下,面上仍旧笑着:“那狗儿喜欢风筝不喜欢?”狗儿怯怯地望了眼颜舜华道:“喜欢。送把姐姐。”颜舜华摸了摸狗儿的头,道:“姐姐不能要。这个风筝,要留着把狗儿和爹娘一起耍子。”
话音刚落,却见狗儿眼中噙满泪水:“没有娘了。爹说,娘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不回来的。当日我晚上起来,看到他们把娘带走,给了爹好些银子。”
此话犹如大冬天时顺天府刮过的寒风,将颜舜华心中的大雾霎时间散得一干二净!这,狗儿的娘尚且如此……那……她往四周看了看,却见篱笆外黄泥路过去的拐弯处,日头正照着那边,投下个影子来。
狗儿仍旧哭着,颜舜华不忍心,抬手用狗儿的衣袖将他脸上的泪擦干,笑着哄他:“快别哭了。这事也再别提起。咱们把风筝放下,说些别的事耍子岂不好?”
狗儿眨巴着眼,见一个美貌的姐姐和声细语地和他说话,立马便不哭了。只是眼中还噙着些眼泪,看着好是可人怜。
颜舜华弯腰轻轻拍了拍狗儿的背道:“你爹娘或是奶奶可有带你去过城里耍子?”狗儿眨巴着眼点头:“爹常带我去城里看大夫。大夫说狗儿病了,要吃药。药苦,不好吃。狗儿不喜欢。”
颜舜华弯了弯唇:“良药苦口,你爹是为你好。姐姐考考你,你可还记得路?”狗儿偏着头想了想,点头,将从这里到城内的路说了一遍。连路上有几个岔路口、几棵大树、几个拐弯处、几处山坡都说得十分详尽。
待得差不多时,正巧老妇扫完地,又自去拾掇家里的桌椅板凳,还笑着对颜舜华道:“小娘子别急,这里离城里也就一个时辰的路。约摸正午过后,我儿便能找着你的亲戚来接你的。要是闷得慌,不嫌弃就让狗儿陪你说会子话罢。”
颜舜华再次点头称谢。老妇又煮猪食去,颜舜华只好带着狗儿进屋。熊二躲在拐角处,见颜舜华走路时的摇曳多姿,很是和村里的那些寡/妇姑娘不同,心中那点子欲念愈发按捺不住,只双目灼灼地盯着颜舜华那挺翘的、因为走路而略微左右晃动的臀部。连着臀部的,是轻轻款摆的柳腰。暗自咽了咽口水,熊二闭了闭那双铜铃一般的眼睛,一双手只抠着身旁的不大结实的石壁。
颜舜华将狗儿带进屋后,便问狗儿是否有后院后门,无奈的是,后院倒是有一个,只是从屋里过不去,地从从前院绕过去。颜舜华觉得没奈何的,又问狗儿家中有没有镰刀、刨锄之类的物件儿,又或是锋利些的剪刀。她的袖口虽说有一根针,但……总是要万无一失的才好。
在狗儿去给颜舜华拿剪刀时,颜舜华便倚着门口,看着外边儿的那条黄泥小路。随着正午愈来愈近,日头也愈来愈盛。院子旁边几棵树上鸟儿叽叽喳喳地,知了也叫个不住。
☆、疑窦重生
好在那拐角处的影子除开略微有些晃动外,并没甚变化的。握住狗儿拿过来的剪子,颜舜华对着狗儿略微笑了笑,狗儿自在一旁和颜舜华说话。待得老妇喂过猪食净了手走过来,颜舜华才略微松了口气,隐在袖中握着剪刀的手都起了些微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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