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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天政早不见了踪影。
文笙大致辨认了一下来时方向,打算先出了林子,找到人烟,再打听这是什么地方,问问回奉京的东风巷应该怎么走。
来的时候跌跌撞撞,一身狼狈,现在想想,都像是昨晚做的一场噩梦,梦醒了无痕迹。
只有残酷的现实还摆在面前,云鹭还在路上,不知多久才能进京,就只剩她孤身一人,要对付的人是二皇子杨昊俭。
经过昨天晚上大闹这一场,硬闯山庄是不行了,要救人,只能另想它法。
文笙顺着来路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出了树林,眼前没了遮挡,顿时开阔起来。
文笙瞧见迎面有一个人正匆匆赶来,手里还提了一个包裹。这个人,她原本是很熟悉的,进京这一路始终陪着她的林经,现在看,却有些陌生。
他真名叫什么?为钟天政效力多久了?这会儿赶来,是要做什么?
林经也看到了文笙,走近了离着两丈远,叉手施礼,口中道:“顾姑娘,我奉我家公子之命,来护送你回去。”
文笙苦笑了一下,说道:“有劳了。”
此番相见,与之前不同,林经一路上少言寡语,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也许这就是他本来的面目吧。文笙暗想。
两人回到了东风巷,林经把文笙一直送到位于巷尾的宅子里。
院子里空荡荡的,林家人前日已经把这宅子谈妥了,只是时间太赶,家什什么的都还没来得及往里搬。
这时候文笙不得不想,当日订下这房子,多半钟天政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是想用住在不远处的穆同普把她的注意引开,以便他好带着手下不受干涉地出去抓人。
说不定就连这两处房子也不是租的,本来就是钟天政的产业。
但现在,她不过是想在这里暂住几日,等等云鹭,其它的事都已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