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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的只有冰刃和楼远。
先醒过来的是楼远。
他善饮酒,若是他不想醉,便没有什么人什么酒能醉他,而若是他想醉,不论什么酒都能醉他。
他之所以会醒来,倒不是因为他没有醉,而是他醉得不深。
醉得不深,所以醒来得快。
而他之所以醉得不深,并非因为他不想醉,而是他不能醉得太久,而已。
不过他虽醒,却未坐起身,而是维持着面对着床榻方向将手枕在头下侧身躺着的姿势。
卧房里的油灯在亮。
楼远在看着床榻上睡得深沉的司季夏。
看着看着,躺在他身后另一张长凳上的冰刃忽然沉声道:“放心,他如今,很好。”
冰刃与楼远同样的姿势,只不过他并非面对床榻方向,而是背对着床榻方向。
他此刻还是闭着眼,就像他根本就没有醒来似的。
可他偏偏却是醒了。
不仅醒了,他还知道楼远也醒了。
可明明他连看都没有转头看过楼远一眼。
但他却知道楼远心底想的是什么。
少顷的沉默后,才听得楼远也是沉声道:“我看出来了,他和原来不一样,确实如你所言,他如今,很好,很好。”
冰刃没有接话,只是转了个身,仰面躺在长凳上,看着结着些许蛛网的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