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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夫的暴怒倒是真把郭守云整愣了,他看着自己这位命的“老哥”在客厅里跳着脚的骂娘,心里忍不住的犯嘀咕,难不成这位“老哥”也有个良心的底线?他在盗窃国家资财方面难道还有一个数额的限制?如果是那样的话,郭守云觉得就有些麻烦了,他可是还打算着将斯摩棱斯基的做法搬过来用一用呢。
“这个王八蛋!”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雅科夫叫骂不绝的兜着***,好半晌之后,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快步走到郭守云的身边,一**坐到沙上,大声说道,“不行,老弟,这事我想好了,咱们必须马上行动起来,至少在远东要建起一家属于咱们自己的商业银行,还有,斯摩棱斯基这个该死的暴户,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轻饶了他,只勒索......啊,不是,只让他商业合作过两千万来实在太便宜他了,我看啊,至少得这个数!”
雅科夫说着,挥舞了一下他那大撑开的五根手指。
看着雅可夫那副愤愤不平的样子,郭守云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禁不住感觉一阵儿好笑,感情这位老哥不是有什么良心的底线,他这是嫉妒,**裸、不加丝毫掩饰的嫉妒。
“老哥啊,现在那头肥羊就在咱们手里捏着,这要他提供多大的合作资金,还不是由咱们做主嘛,就为这么件事你也值得冒这么大火气?”坐在沙里,郭守云笑道,“至于你说的创办银行的事情,这个倒的确是应该抓紧一点。只不过话说回来了,办银行同办咱们地投资公司完全是两码事,这前期的准备工作相当繁琐。你想想。咱们的风险投资公司根本不需要什么特别专业地人手,每一笔资金的往来,只要我自己的一个人就处理掉了。可是这银行不同啊,即便咱们主要的目标是放在转贷款的业务上,可这最基本的架子,咱们还是必须要搭起来的,所以呢,这里面就会牵涉到很多的问题......”
“老弟啊,你说的这些我不懂,你也不用跟我讲那么清楚。”雅科夫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现在唯一知道地,就是有人利用这种手段在不断的从央行里圈钱,而且动辄就是上亿的巨款。老弟。你倒是说说看,如果有了这些钱,西西里岛的风情。夏威夷的海滩,阿姆斯特丹地红灯区,哈,何处不是享受人生的天堂?我又何必在这个该死国家里没日没夜的打拼?”
雅科夫地这一番牢骚,可谓是把他的真心话全都说出来了,以至于郭守云听得都有些愣神了。
在过去那段合作的那些日子里,郭守云一直以为雅科夫不仅贪财,而且还颇有政治野心,他应该是一个典型的“两手抓,两手都很硬”的人物。可是今天。雅科夫显然受了刺激,他刚才这一番话彻底刨白了自己的心机,从而也使郭守云认识到。他这个人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权力不权力的了,他最看重的是钱。而他现在之所以拼尽全力的揽权,打击自己的对手,根本目地就在于能够把握更多权钱交易的筹码。
是的,事实肯定是这样地,郭守云感觉自己对于当下苏联一些高官内心的把握又进了一层,像雅科夫这种在苏联国内三派争权局势下始终保持中立地年轻一代高官,他们或许并不是姿态然,也不是待价而沽,他们根本就是已经对这个国家失去信心,精明的头脑使这些年轻人最先意识到,在这场权力争夺中,无论是哪一方最终获胜,这个强盛了近一个世纪的苏联,也注定无法存活下去了。这种难以遏制的悲观情绪,持续不断的冲击着这些年轻人脆弱的神经,再加上激进派、主流派、传统派三方混战所造成的人生观、社会观的混乱,最终击垮了这些原本应该成为国家栋梁、社会精英的年轻人的家国观念,并将他们的人生观推向了畸形。
“这个国家要完了,那原本属于国家的资产应该如何分配啊?央行上万亿的卢布资金、数千万的外汇储备、多到无法计数的国有产业等等,这些东西应该属于谁?”毫无疑问,在迷失了自己的国家信念之后,这些问题将会是雅科夫这类年轻高官们第一个要考虑的问题,而他们在经过一番思考之后,唯一能得到的答案,恐怕就是“不拿白不拿,谁拿到归谁”。至少在有了巨额的财富之后,他们可以逃往国外,随便找一个纸碎金
方,重新开始另一种生活。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思想做底子,雅科夫才会对斯摩棱斯基侵吞巨额国家资产的问题如此恼怒,如此嫉妒,但是却丝毫没有考虑把这些事情揭出来,以便打击自己的政敌。本来嘛,如果雅科夫的主要目的是在揽权上,那眼下斯摩棱斯基的案件绝对是一个打击政敌的最佳武器,相信如果他有心借用这个案子,那凭着安全委员会的实力,肯定能把一大串的人就出来打倒。可他没有那么做,他现在考虑的仅仅是套用斯摩棱斯基的敛财伎俩,同时再狠狠的勒索一笔巨款。这说明了什么?毫无疑问,这就说明无论是雅科夫,还是他的政敌,恐怕都没有把攒取权力放在位,他们都在打钱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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