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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机调了静音,躲在帘子后面。
这时,门口滴——的一声,我知道,是小叔叔回来了。而我,就是想给他惊喜而提前偷溜过来罢了。
好久不见,他似乎又黑了些,也瘦了。武术指导真是很累人的活儿,好在现在不用他再去当替身,可是给那些没有二两肉的小明星讲打戏,还得是动作漂亮不会累到他们的打戏,绝对比替身还难做。
诶?小叔叔怎么还带了束花回来,剧组杀青送的吗?或者是哪个粉丝?就我这么多年观察下来,他可不是那么有生活情调会给屋里添些色彩的人。
也许是我想的太出神,忽略了他渐渐逼近的身影。他走起路来本就轻巧,如今感觉到屋里的不正常之处更是警觉万分,习武之人都是如此敏感吧?
只觉得眼前一花,帘子就被撩了起来,凭我从小跟他和父亲练起来的身手也没能看清他的动作。
哦,真是糟糕,我被小叔叔无情的锁喉了。
疼疼疼,是我!只怪我戴着帽子忘了拿下,头发又遮住大半的脸,可是他怎么能认不出我呢?认不出他最疼爱的小樱桃,太可恶了!
小樱桃?伤到你没有?你怎么在这儿?他紧张起来,撩开头发想要检查我的脖子。因为凑得很近,鼻子呼出的气体几乎挨着我的脸向两边蔓延。他满是老茧的粗糙大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胸锁乳突肌和颈动脉鞘,眼睛里的心疼和懊恼都快溢出来了。想来一定是红了,他手劲可真大。
拉着我坐下,他又狠狠拍了下我的帽檐,才去找药膏:你说你躲那里干什么,真是越大越淘气,恶作剧不成还把自己弄伤了。
我哪知道你发现的那么快,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给你揍了。
他刮了刮我撅起的嘴,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手上动作倒是没停,可是即使他再轻柔,我还是被清凉的药膏刺激的倒吸一口凉气。
怕他迁怒我可怜的脖子,我赶紧找补一句:
欢迎回家,小叔叔。
总算,他露出了回来的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即使带着些倦意,却透露着幸福和安心,给那张严肃的脸染上点温柔。
耳侧的头发落下来有些挡视线,我刚要撩起,他就代劳了。食指尖轻轻挑起几缕发丝挂到我耳后,不出意外的碰到了耳轮,一圈下来又正好勾到耳垂。这动作以往也是常有,毕竟他几乎看着我长大,也爱给我梳头打扮,可是第一次,我第一次觉得有一股微弱的电流从他与我耳朵相接的地方钻进心里。
这太奇怪了,让我很不自在,他倒是无知无觉,我只能没话找话。
小叔叔,那束花是你哪个追求者送的?我看着他,没由来的有几分紧张。
他抬起眼瞥了我一下,似乎还没有消气,淡淡道:剧组杀青,导演送的。还追求者,你以为我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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