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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星缩在副驾驶上,保持着静默。
邢逐的侧脸在流动的暖色路灯灯光下看不出喜怒,但握紧方向盘的指骨在无声透露着这个人在生气。
红灯亮起,迈巴赫缓缓刹停在界线前,平稳得没有一丝情绪。
邢逐食指无意识打着节拍,叩在方向盘上的响声更增加了梦星内心的压抑程度。
梦星悄无声息地作了几次深呼吸,最终轻声开口道:“……对不起。”
邢逐深邃的眼眶内装着变动的倒计时,薄唇抿紧并没有回应。
但迈巴赫再次启动后,车窗外的行道树掠过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几乎要成残影。
梦星只能无声抓紧了身上的安全带,将整个人彻底陷进了座椅里。
委屈的情绪忽然涌上心头,温热在眼眶里打转。
明明自己也并没有做错什么,但他还是选择了先低头。
但那又怎样。
每次这样做只会换来邢逐更加沉默和冷肃的效果。
他搞不懂邢逐到底在因为什么而生气,也不知道他心底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但两年来,他也只会摆着这副冰块脸,让自己去猜疑和揣测。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感受到那抹温热几乎要夺眶而出,梦星慌忙将脸转向窗外,闭着双目克制情绪。
但积累的情绪一旦找到豁口,就势必决堤。所有过往的委屈与不甘一哄而上,彻底压垮了紧闭制止流出的双目,争先恐后从缝隙里溢出,无声流淌而下。
十分钟前,他还沉浸在快乐的聚餐氛围里;十分钟后,他就被无情扔入名为“冷暴力”的虚无里。
两相对比,他像条任人处置的狗。
开心了,招招手唤他过来,给他一点微不足道的抚摸;不开心了,就将他从身边踢开,任由他淋着瓢泼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