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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信,不懂我。”他的手掐着我的脖子。他的声音很阴森。他在发笑。他继续说:“是啊,我考虑着杀你。我总是考虑着这个问题,就像现在。”
我动用着全身的力气反抗他,但他压得太死。他的手像铁一样叩死了我的喉咙。
他俯下身。他的吐息喷在我的面颊上。他对我轻轻说:“我是狗杂种。你对我讲情讲义,可我只喜欢你像我忠心耿耿的狗似的为我赴汤蹈火去送死的模样,一旦知道我这样喜欢的狗,还可能在别人身下讨欢,我就忘了它为我付出过多少,只想着要杀死它。“
他的嘴唇在碰我的脸……他在亲,在舔……
“阿信,你要是想活下去,就别对别人摇尾巴摇得太起劲了。你若是敢为着别人来与我作对,当我的绊脚石,向我展示你对别人多么忠心,我一定要——亲自——活烹了我的狗——”
他终于松开手,站起来。我大口喘气,咳嗽。
他走了后,刘十九立刻跑进来看我情况。她肿着手,我青着脖子,我俩相顾无言了一阵。
“看到没,这就是对孙子抱了些真感情,做了些仗义事的后果。”我说,“他不仅不会感动,还要在心里贬损你,拿你当狗呢。你若不愿意给他当个真狗,他还要恼你!”
“我若不当狗,就是死。您若这样杠下去,也会死。”她说。
“我在胡地,遇到过一个人,她和我说,很多人之所以活得憋屈,就是因为他们太想活了,要是不那么想活呢,你反而能快活了!”
我坐起来。
“我决定了:我要活得快活些。“
我转头看向刘十九。
“你是魏弃之的细作,我不能继续容你在这。如果我明天再看见你,我就杀了你。我是说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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