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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的哭泣和指责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纷纷好奇地驻足,这里发生了什么都事情?而宁向晚看着这样混乱的场面,这心里如吹进了北极的寒风,冷得失去了知觉。医疗事故是无可避免的,而且这是家属自愿的,她就是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好像往不好的方面发展得更加的恶劣了。
妇人抬头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宁向晚,她突地从地站了起来,冲向了宁向晚,激动地抓扯着她的衣服:“就是你宁向晚,你害死了我的儿子!你陪我儿子命来,否则我就会替我儿子报仇!”
“阿姨,你冷静一些。”宁向晚想要往后退开,和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可是却被他的手给紧抓着,无法挣脱开来,只好好言相劝着,“阿姨,你的心情我真的非常理解并感同身受,因为曾经我的儿子生下来也面临着生命危险,当时我也觉得整个天都塌下来了一样,和你一样无法接受这样的残酷。阿姨,我也非常希望你儿子能好起来,可是手术是存在风险的,这也是我无法预料的。阿姨,你也是同意的,愿意承担这样的风险,与我而言,我也是真的尽力了。希望你能明白并且节哀。”
“节哀?”妇人却冷冷一笑,那带着仇恨的目光依旧像是最锋利的利剑一样,“死的不是你的儿子,你当然会这么说。我儿子只有10%——15%的希望了,我怎么可能让他去做这么危险的手术,他能多活一个月就是一个月,可是一量上了手术台就可能连进分之十的希望都没有!就算我的儿子要死也该死在家里,在我的怀里,而不是死在冷冰冰的手术台上!而且还是死无完尸!”
妇人激动的说着这些颠倒是非的的可怜的话,想要博得大家的同情。而接着她更是对宁向晚进行了诬蔑:“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是你说我的儿子有百分之二十的希望,而你说你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能做好这个手术,说我的儿子如果做了手术他一定能好起来,那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你说我的儿子那么年轻,他还有那么长的人生卟要走,所以你极力地劝我,我才动摇了,我把卖了了老家的房子的钱全用在了这次手术上,现在是身无分文,我死了儿子,现在只剩下我孤苦一人!我本想随我儿子去了,可是我如果去了,那我儿子就死得太冤了,我必须要揭发你这种只想赚钱的黑心医生,不能再让别人上你的当!我要当着甩有人人揭穿你的真面目,不过是个利益熏心的杀人凶手!你要替我儿子和我讨一个说法!否则我死也不会瞑目的。”
面对女人的无理取闹,是非颠倒,字字冷酷,如此的无情,让宁向晚完全没有还口之力,人心善恶,原来只在一瞬间而已。而宁向晚的心里再度浮起来的是悲伤,但是更多的是对人性的愤怒已经小于悲伤,她就算是再同情弱者也不可能任人将她抹黑,任她胡作非为,而让周围的人真的以为是她利益熏心。
宁向晚柳眉一拧,明眸间都是超乎于平时的一种严肃:“阿姨,请你凭你自己的良心讲话,你怎么能这样颠倒是非。我对你同情有加,一再的忍让,但不代表我可以任你欺负!如果你真的想讨回你的清白,那你就告我。让法律来还你公道,在这之前,请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的律师联系。”
妇人看着宁向晚温和的一张脸变得如此的淡然,她的心里倒是懂了一分,睁大了眼睛,却又在下一秒的时候开始了哭泣:“你们看看,这恶人还先告状了,还把律师都给抬出来了,这态度可真是嚣张,吓到了我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太婆。我所有的钱都砸在了医院里,我还有什么钱和你打官司,你这不是让我知难而退吗?你这也太欺负人了……”
人性就是如此,都是偏向弱者,同情弱者,所以妇人那样低下的姿态真的是博得了许多人的同情,而宁向晚则得到了更多人的指责,以至于让事情越演越烈!不仅所有人都站在了那个妇人一边,还有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们,进行了实况转播,为了得到更好的收视率,更是放大了那妇人所说的子虚乌有的事情,向宁向晚提出了尖锐的问题,逼得宁向晚节节后退,众人的包围圈便越收越小,让她感到无比的压力。
“宁医生,你真的有违背医德而鼓吹家属让手术机率不大的病人坚持做手术吗?你这样做,那医院会给你多少的奖金?”记者对宁向晚提问。
“做为一名医生,我从没有做过违背我良心和医德的事情,这件事情只是一个误会,是单纯的医疗事故,与其他那得陆小凤有关系。”宁向晚攥紧了掌心,冷静的一字一字地说清楚。
“你胡说,你就欺负我现在孤身一人,无权无势!”妇人情绪激动,眼泪汪汪,把悲苦发挥到了最高的境界。
“宁医生,你的丈夫是谈家七少,所以你才会这么肆无忌惮,这样不轻贱他人的性命吗?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会引咎而辞职吗?”
这些人竟然把事情牵到了谈希越的身上,这是宁向晚不能接受的。她深吸着一口气,让自己坚强去面对,不能就这么倒下:“我的工作和我的丈夫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们不要把不相关的人牵扯到这里面来!在这件事情里我尽了我一个做医生的全部职责,我是问心无愧,我热爱这份工作,我不会辞职,而且还会更加努力地工作,让大家真正的了解我的为人。”
而在此时的飞越集团总裁办公这室内,谈希越正在埋头看着这个季度的账务报表,而站在办公桌前的财务经理一言不发。而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接着便被推开,就看到了王竟面色沉重,眉头深锁的,大步而来:“总裁,出事了。”
谈希越的视线自账务报表里抬起来,落在了王竟那张焦急的脸上:“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
“是夫人她出事了,她被死者家属堵在医院门口,记者都围攻她,正在直播这则新闻,你要不要看看——”王竟的话还没有说完,谈希越已丢下了手旦和报表,抓起了电视摇控器打开了电视,画面上便是宁向晚被记者和围观的人声声讨伐,现场这情况看起来十分的不妙。
他们看到那个妇人冲了上去,扭着宁向晚不放,而宁向晚面对这样无理的人也不会出手,因为这样的性质是十分恶劣的。只见她只能紧紧地护着自己,步步后退,那个妇人见宁向晚这样,倒是越发地嚣张猖狂,她伸手去扯宁向晚的衣领,大力到扯落了扣子,衣领散开,宁向晚那雪白细腻的颈子上淡淡的粉色伤痕映入谈希越的眼底,刺痛着他的眼睛。他昨天晚上怎么就没有发现她颈子上的伤痕呢?他拧紧了眉,在自责着自己的粗心,否则今天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去上班,面对这样的伤害!他的脸色寒冷如冰,一双墨色的眸子席卷着疯狂的黑色,仿佛要吞噬一切的光明一般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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