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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玉华心中一动,听大小姐这话的意思,现在吵得这么厉害,大小姐就这么肯定她一定能走得了?
面上却没有流露出半分,只摆出一副傲慢之态:“小小科考还能难倒本小姐?本小姐学富五车,琴棋书画天文地理,什么不会?”
没多会儿,濮阳茜晓两兄妹也来了,濮阳茜晓照例左右看了看,实在再忍不住,对太平问道:“大小姐,你的那个叫小采的侍僮呢?”
那个小采跟其他的侍僮大不一样,带着个面具,从不干活,胆子巨大,没尊没卑,琴棋书画样样会,气质隐隐还挺尊贵,大小姐待他也与侍书等人不同,“子夜”里众人皆传说他是康擎王君给大小姐挑的一侍,以前总在的,这都好久没见了。
少安倒茶的手一抖,溅了几滴在桌上,连忙找了东西来擦。
明缘继续小声跟梅翧说经,头也没抬。
濮阳子豫觉得妹妹太失礼了,怎么能打探人家的侍僮,甚至可能是一侍,就算大小姐素来不拘这些,也太过分了!暗地里扯了扯妹妹的衣袖。
太平翻了一页手上的卷宗,淡淡道:“嫁人了。”
“嫁人了?”濮阳茜晓不觉提高声音一叫,旁边听见的人都看了过来。
端着自己刚刚在后院篝火处亲自动手烤的r串过来显摆的周毓呆呆道:“谁又嫁人了?”被祁玉华三拳两脚揍开。
天将明,“子夜”客们散去,濮阳茜晓走在最后,蹭到太平身边,别扭了半天,期期艾艾的问道:“大小姐,他,可尚在京城?”
“在。”他心恋眷,如何走得远去。
在京城又如何呢?嫁人了,以大小姐为人必不是轻易许的,从此深宅内院,一生难见。濮阳茜晓只觉仿佛一阵刺痛,一丝茫然,年轻的心也不知痛从何处而来,为何茫然:“那他,嫁得人好不好?”
“好。”
“哦……”濮阳茜晓嘴唇几下开合,再找不着话,慢慢的转身去了,脸上是自己也未必察觉的尚不动遮掩的落寞。濮阳子豫毕竟大着几岁,看小妹此般情形,心中黯然一声叹息,告个别就紧紧尾随而去。
太平看着远方天色,一滴泪未及落下已然干涩,少安给她披上斗篷,明缘立在门口,雪白的僧衣被晨风吹得微微飘起,配着明缘不动如山的神情,如玉般高洁俊美的容颜,嫡仙人一般。
风花雪月只是拂袖在身后
大姚,景帝,永昌十六年。
宣政殿外,以已经告老多年的三朝老丞相为首,密密麻麻的跪了一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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