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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仁当年是盛月身边的狗腿子,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乌家也沾了大光,乌仁捞到了一个官做,由于他擅长钻营很快就做到了知府。
盛家出事的时候牵连的家族实在太多,乌家就是其中一条漏网之鱼幸免于难。
乌仁其他本事没有,欺上媚下的本事是一绝。
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在顾良的衙门里得意忘形四处指点了一下,随便挑了点儿错。
顾良什么都不敢说,只在心里抱怨自己实在命苦。
最后乌仁将人遣走,狮子大张口暗示顾良给他五万两银子。
顾良当时就不想当这个官了,四处奔波劳碌什么好都没有捞着,最后还要给贪官献钱。
乌仁冷笑一声道:“这是淳安府多年的规矩,如果是别人,孝敬本官五千两银子也就够了。谁让咱俩同窗之情格外深厚呢?当初你为姚曦揍我那一拳,我到现在还记得呢。”
顾良像个小鹌鹑似的什么都不敢说。
他有骨气不愿意磕头认罪求饶,因为想保官职也不想和乌仁争辩一番。
晚上让人好酒好菜伺候了乌仁一番,乌仁又嫌弃没女人——这穷乡僻壤小地方,顾良哪里给他弄美女去。
顾良一肚子委屈回去了,他也没有瞒着郗池,和郗池好好讲了讲今天受的苦楚:“师弟啊,将来我被罢官了,你可要罩着我。”
郗池冷静思考了一下:“与乌仁交好的上级是谁?卫黎省的巡抚么?”
顾良点了点头:“上任之前我就打听过,乌仁和本省巡抚关系交好,没有盛家做靠山后迅速攀上了新的关系,本省巡抚和吏部关系千丝万缕,你清楚吏部是谁掌管么?是个有从龙之功的王爷。”
所以即便皇上在这里,顾良也不敢和皇上诉说自己的冤屈,他怕扯出更多人,最后丢的不仅仅是官职,还有自己全家性命。
郗池眯了眯眼睛:“吏部……完了,乌仁本意不是要钱,他是来摘你头顶乌纱帽的,你这回给他五万两银子,下次他还会变着法子要。”
顾良闷闷的喝了一口酒。
一步错,步步错。去年他还是意气风发的榜眼,在翰林院高高兴兴的做事,谁能想到今年官都快没了呢?
郗池想了想道:“青县常年被洪水泛滥,今年雨水少才没有出事。我猜朝廷要拨款在这里修建大堤或者其他工程,他们需要一个和他们同流合污的官员来贪污朝廷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