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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伯麟忽而又想起那夜,他的秘书与他说的那些话,何尝不充满了绝望。
他的座驾在秘书的手里失控,他今日的境地全是拜秘书所致,可现在他竟然没办法全心全意怨恨。
秘书也当场死亡,可新闻里却仅仅提到一句。
秘书不知道是否有他这样的好运,能附身于失去灵魂的身体之上。
宗伯麟愣了一下。
他这几天一直心怀不平,现在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他的好运。
如果上天没给他这个机会,他现在恐怕正在三途河畔,与自己的秘书大眼瞪小眼。
这么想着,宗伯麟的心情竟然好了一点。
但他现在很担心他的公司。
他的出事势必影响广泛,难保其间没有小人借此机会兴风作浪,新闻里讲宗季麒已经回到了国内,可弟弟从没有接触过生意上的事,只怕会被有心人利用羊入虎口。
宗伯麟抬起胳臂,看着现在自己白皙瘦弱的手腕,揣测千里之外的宗氏总部正掀起怎样的风浪。
这时,他恍惚想起秘书最后所说的话。
你无法控制一切,比如人心,比如生死。
他试着握了握拳头,却觉得如此无力,尽管他心有不甘,但是造化弄人,他现在确实已经变成了这个叫做纪翎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