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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平高耸的城墙直冲云霄, 曾是抵御外敌的壁垒。
如今成了牢笼,将图择和随之入内的鞑子兵将牢牢关住。
而蒙兀的阵尾士兵们根本来不及进城。
他们先被夜渡冰河的万人拖住,后被假意溃散的骑兵围拢。
李爻这时已从南门退出登平城, 收到北关外烟火传信, 得知卫满得手。他一道殷红的火焰杀令发上天去, 为银装素裹的大好河山画上一抹点缀。
无首的鞑子兵将在炮火连天中惊慌失措, 此后杀声阵阵,困兽犹斗、龙血玄黄。
不过半个时辰,白色烟信传来, 一万多龙翔军对抗五万蒙兀兵将大获全胜。
燕北关外的残兵被卫满杀的杀、抓的抓, 已经消停了。
图择在城楼之上亲眼所见己方惨相,急得火冒三丈,他无处施展,恨不能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城上莫说炮弹了, 就连投石车都被卸掉了螺栓,残箭、断弓四处皆是, 无可使用。可汗一时轻敌,导致爪牙被削、口粮没有,幸亏身体尚算健康, 没给气得爆血管。
“可汗, ”传令小兵到图择近前报, “康南王在南城关下, 请您城头叙话。”
图择抬眼看令官扫眉耷拉眼的衰样, 抡圆了给他一嘴巴, 打得令官原地转了个圈。
“混账, 你也叫他康南王了?!”
他自己也气得转了个圈。还不解恨,抽/出腰间砍刀, 结果了令官的小命。
都是倒霉催的!
他气急败坏往城南去,亲兵不敢靠到近前。
只远远跟着。
南关外,李爻骑在马上,已经戴了面罩。他还是有点咳嗽,面罩乌黑的颜色将他脸色衬得惨白,可看他身姿挺拔至极,没有半点风吹就倒的孱弱,让图择分不清他城上那口血到底是做戏还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