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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信风:……
李爻瞥他,没形象地嗦鸡爪,把骨头啃得贼干净——滚蛋都懒得再费劲。
“你知道我酒量不咋样,再不说正事我可醉了。”
“晏初、师叔!”花信风给李爻满上酒,“咳!”
然后他闷了自己杯中酒,一脸内伤深重的模样。
李爻要让他愁死了,但猜个八/九不离十。
“怎么了?你要死了?别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李爻抢白他,“被松钗丑拒咱也不至于这样。”
花信风似要瘪嘴,李爻心里拍巴掌:看看,果然是吧。
谁知下一刻花信风摇头,半趴在桌子上,小声嘟囔道:“跟你家那小屁孩说说,让他把松钗还我行么?”
李爻眨眼:“什么意思?”
花信风也愣了:“你……不知道?”
对视之间,李爻顿悟出景平胆大包天的行径——难怪总拦着我出门!
但大将军非常拎得清,把政务相关的猜测暂抛于脑后,全心全意关心花师侄个人问题,拉着椅子往花信风跟前凑合,坏笑着问:“你跟松钗到底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按着李爻的逻辑,能让花信风说出“把松钗还给我”,必是很有进展的。
没想到花信风更惆怅了。
“你一直没出府门,不知道也不奇怪。大乱之后,他就顶上了圣上那张脸,但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我私下问景平,景平说圣上被刺激得身体、精神都不稳定,确实时不时要松钗代替。后来我单独请见,见到的果然是他……我跟他说……哎呀……”
话茬戛然,花信风又搓脑袋,又揉脸,简直泼猴附身。
那么端雅的人,怎么一入情海成这副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