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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臻摇头,喃喃道,“父皇。”
单看他神志不清的模样,委实难以判断已经醉到什么程度。
平安昂首饮尽手中的酒,煞有其事的道,“陛下爱您。”
唐臻闻言立刻勾起嘴角,轻声抱怨道,“为什么不肯见我?”
“这是为您好。”平安又给自己倒了次酒,干脆拿着酒壶喝。
他平日便有自酌自饮的习惯,自从被唐臻缠住,只能暂时放弃这点小爱好。
安静许久,唐臻突然没头没尾的道,“世兄和阿翎是不是相互看不顺眼啊,总觉得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气氛很怪,好烦。”
平安发出声轻笑,“他们又没对您发脾气,您何必在意?”
唐臻安静的抬起眼皮观察平安。
发现太子醉酒之后,平安变得冷淡的同时依旧对太子没有恶意。
可是表面对各方势力端水,实际早就有偏向的人也是他。
活了两辈子,唐臻第一次见墙头草当得如此潇洒自如的人。
也罢,这不重要,起码现在不是最重要的事。
唐臻又闹了会,从地上捡起张皱巴巴的宣纸,哽咽毫无预兆的冲出喉咙。
正是那张未署名的批复。
平安捏了捏眉心,漫不经心的瞟了眼宣纸,神色忽然变得复杂,欲言又止数次,选择闭嘴饮酒。
唐臻眼中闪过失望,大力将宣纸拍在桌上,赌气似的道,“他为什么不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