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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真正令贵州百姓在苦难中挣扎几十载的人,竟然也是薛寄。
从某种角度看,薛寄也算是将他对贵州上下的理解运用到极致,所以才能想到如此刁钻的计策。
如果不是胡柳生坏事,红莲再蛰伏数栽,等到圣朝濒临溃败的时候作为奇兵天降,无论是哪个地方,恐怕都遭不住大量不惧生死的疯子。
唐臻及时收敛心神,提醒自己,他的揣测未必能贴合薛寄的想法。
毕竟......发疯的方向不同,起码他不至于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他喜欢用最小的影响,撬动最大的利益。
岑威的密信中少了许多前往贵州途中的细节,着重提起藏在深山之中的红莲镇。
李晓朝审问过胡柳生之后,曾亲自在朝堂解释红莲镇存在的缘由和作用,每个字皆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事实比胡柳生不愿意回忆的世界更残忍。
红莲镇如同大型的养蛊场,所有不愿意成为贵族奴仆的百姓和不听话的奴仆,在这里都是消耗品。等待他们的命运只有两个下场,活不下去或被逼疯,变成红莲。
前者的死在红莲镇是最稀疏平常的事,如同蚊子会吸血,蝴蝶能展翅,无需任何理由,更不会有人在乎。
后者则正式成为镇民。
他们是红莲镇的中坚力量,只需要老实的活着。
对于能熬成镇民的狠人来说,在深山中找到食物、填饱肚子并非难事,难的是如何控制越来越难以预料的精神状态。
所有人都知道,当镇民清醒的时间比发疯的时间少,他就会在不久之后悄无声息的在红莲镇永远的消失。
红莲镇的镇民都是宁愿忍受发疯也想活着的人,怎么可能接受这种结局?
为向‘衙役’证明,自己的精神状态依旧可控,红莲镇的镇民无所不用其极,几乎将所有清醒时的精力都用在这件事上,自然也就没时间再想,不知不觉中已经被他们接受的命运是否有不合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