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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窗的破洞是人为打的,地上可见桌椅屏风被搬走的痕迹,就连案牍上的灰也是香灰撒上去,他垂眸摩挲着手指,知道赵琨是不会允营缮司来的。
而六宫看菜下碟,也是不愿来。
“侯爷……”
“快散衙了?”韩桃淡淡开口道。
“是。”
亡了国的俘虏,身居此间仿佛就低人一等,轮到谁都能踩上一脚。他是出不了宫的,宫中六局二十四司,将修缮宫殿之事推到营缮司的头上,他既寻不到营缮司的人,连床榻都没有,总也不能席地而睡。
赵琨知道这些吗?
韩桃垂下眼,咳嗽几声,如今这位是暴君不是大善人,应该是知道的吧。
“宫中除了此处,还有哪些宫殿是无人居住的?”
“离这最近,抚辰殿是无人的。”李田小心翼翼回答道,不知这位承恩侯会如何行事。其余人不知,可是他们这几个白日伺候过韩桃的人,可是亲眼见到陛下对这位承恩侯的亲厚,不敢得罪。
韩桃摩挲着手指,嗓音几分沙哑。“把抚辰殿中一应摆设,全都搬过来吧。”
“啊?”李田惊得抬起头来。
“照做。”
李田慌忙低下头来,作揖不敢多言。“……是,是。”
若不是赵琨明白地说了赐长英殿,此刻韩桃或许此刻就带人换居处去了,如今只能勉强将其他殿中的桌椅床榻搬过来。
许是站得太久,外头又冷,韩桃又猛烈咳嗽起来。
他紧了紧身上的衣袍,想到那件落在偏殿的大氅。罢了,本也是不属于他的。
而南宫众人听了吩咐,开始紧锣密鼓地来回搬运着,先是要紧的床榻和被褥,被褥又没有晒过,只能在庭中简单抖抖,再是装幔子,运桌椅,连着茶具蜡烛火折子都一并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