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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喻掷地有声地说完,抬头看向龙椅上的林痕,毫无意外,他看到了担忧,看到了心痛,也感知到了只有他才能理解的埋怨。
林痕也该埋怨。
因为这事林痕曾向他提过,但被他一口回绝了,林痕没办法,只得压下心思。
如今,他又什么都不与他商量的,亲自提了出来。
颜喻相信林痕可以理解的,他若真图史书中给颜家定论的那寥寥几笔,那他早在十年前掌控权柄的时候,就已经强势地为颜家的翻案了。
可是他没有。
他不想让他的亲人死后还不得安宁,被说他们的清白是靠着他的威压强势渲染出来的。
同样,他也不想林痕为他颜家的名声背上本就没有必要的骂名。
这件事,只能由他来提。
林痕理会了他的意思,没说什么,而是将问题全都抛给朝臣。
一群官员吵得不可开交,颜喻却重重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吵了足足有五日才下了定论,由朝臣票拟决定,允了颜喻的请求。
因为是十多年前的案子,处理起来难度很大,耗了足足半年,颜家才重获了清白。
彻底洗清冤屈的那天,颜喻跪在祠堂,向一众亲老转达这件喜事。
刘通守在一旁,哭得像个孩子。
又是一年过去,春光如期造访,林痕牵着颜喻走在郊外散发着青草香的小径上,告知了他准备做的事。
微服私访,下江南。
颜喻踩着脚下新鲜的泥土,问:“什么时候有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