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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自然不用瞒她,李珣简单一说,让水蝶兰嘻嘻地笑了起来:你们宗门的消息,可是快得很!
乍一看,是两人想到一块儿去了,不过接下来,她的话中便有了些其他的味道:我记得,你在幽魂噬影宗里,只是个大姓弟子吧,虽然很出风头,可是上面还有很多人这不好!
李珣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我入门时间太短,被人管是情理中事。
“可是我们现在有了这一层关系,你被管,岂不等於是我被管?水蝶兰说得理直气壮。
“自从嗜鬼宗分出之後,你们那边也只有鬼先生和冥火阎罗还算是个人物,只是鬼先生已死,冥火阎罗性命也只在旦夕之间,受这些人箝制,你也真有闲情!
听着水蝶兰似真似谑的言辞,李珣却想到前几日二人间立判生死的勾心斗角,只觉得眼下这场景荒唐得很,也有趣得很。
但不管这奇特的氛围是建立在什么样的基础之上,他还是颇为欢喜。
“不过是侗名分罢了,你看宗门之内,谁能制我?停了一停,他又道:估摸着,传信的人大概也要到了,我去看看,你呢?要不要跟去?
“当然,洞天之外这么乱,天知道会有什么变擦。为了我的性命着想,我自然要去看看的。
水蝶兰也不客气,就李珣看来,她这个理由,倒真是自本心。有这样一个大妖魔随行护送,他省心不少,白然就没有拒绝的道理。
心念一动,分光镜再显神通,其上画面像是流水般翻了过去,方圆数万里范围内,纤毫毕现,尽入眼中。
此处,便好像是站在万丈绝峰之下,俯瞰宇内,但觉一切尽在我手,那种意兴飞扬的感觉,便是怎么形容,都不过分。
蓦地,画面凝定,李珣看着上面那熟悉的人影,微微一笑,袍袖一拂,撤了分光镜,转身走出轩外。
李珣无声无息出现在丛林深处,水蝶兰跟在後面,啧啧连声,对雾隐轩那玄妙至极的禁制,赞叹不已:若在东南林海打斗,便是钟隐从天上飞下来,我都不怕了。当然,前提是要有你这样的禁法本事才可以!
这个赞辞很是有趣——姑且将它当成赞辞吧。李珣觉得,她这种说法,更像是催促李砌快点儿数给她这里面的门道,想来这受制於人的尴尬,她是绝不愿意再持续下去了。
这时候已经想到一百年後了?
对水蝶兰的心思,李珣仅付之一笑,同时略活动了下指腕,却听到叮叮的声息在虚空中有规律地震荡着,微抬手腕,看着代表他人姓弟子身分一-七鬼环。
面,抽象的符纹凝就的鬼脸上,鬼眼微睁,两点暗红的微芒正颇有规律地闪动,作为幽魂噬影宗的大姓弟子,便可以从这闪烁的节奏中,看出与同门的距离。
目标就在五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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