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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卫嫤开口,面带仰慕,身子抽搐着稍显胆怯瑟缩:“我一见妈妈便心生欢喜,您衣着华贵优雅,通身气派看上去倒像城西哪个大户人家的主母。”
老鸨扬扬手帕:“姑娘可真会说话,单凭你这张抹了蜜的小嘴,日后也有享不尽的富贵。”
卫嫤心道,她这张嘴可是周旋在一堆老狐狸中苦练出来的。不过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眼角耷拉下来,她面露难色。
“正因与妈妈一见如故,我才不忍心看您白花些银子。”
老鸨明显不信:“哦,你倒是说说,我这钱怎么会白花?”
“妈妈看我也不像笨手笨脚、无用之人,为何会落入牙行、无人问津?”
顿了顿,她咬唇:“本是难以启齿之事,不过谁叫我与妈妈一见如故,即便日后全身溃烂,流落街头行乞渡日,此刻也要对妈妈坦诚一二。左右如今我无法自主,您且附耳过来,待听完若扔不改初心,到时我跟您走便是。”
老鸨已经信了八成,在这一行她见多了这样的姑娘。面色凝重,她小心探过身去。
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卫嫤开口:“我那……有些不妥。”
顺着卫嫤下巴点的方向,老鸨终于注意到干草掩盖下她双腿间的血肉模糊。倒吸一口凉气,她以完全不符合臃肿身材的敏捷向后退了一步。她就说,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会被扔到牙行,还口口声声全身溃烂、日后行乞渡日。
姑娘是好,模样标致嘴也讨巧,一番话说得她心里热乎乎。但想想那些恩客知道楼里姑娘有花柳病时的反应,老鸨一阵胆寒。远远地看见牙婆走过垂花门,她忙挥着帕子迎上去。
牙婆见大主顾面色不善,忙陪笑道恼:“妈妈可是看上那姑娘,真是对不住,人可不能给您。”
老鸨顺杆往上爬:“看你说的,我岂是那小气之人?”
“我当然晓得妈妈大度。这回不给也是为了您好,妈妈可知她是打哪来的?”
不等老鸨开口,牙婆指指西边:“谁都知道这京城,东富西贵、南贫北贱。这姑娘可是那边的贵人命人送来,说是犯了主母忌讳偷摸怀孕的通房,打顿板子撵出府。本来破瓜之人贱卖也就是了,可那家主母气狠了,说是不拘贵贱,远远地发卖出京就好。”
合着她被个黄毛丫头耍了,圆目怒睁,老鸨气势汹汹地上前。
卫嫤一直注意着旁边动静,听牙婆说完,她终于弄明白了。原主是大户人家不安分的通房,仗着年轻貌美想开启宠妾庶长子模式,无奈遇到个凶悍的正妻,手段干净利落,赏盘竹板炒肉,发卖穷乡僻壤。即便穿成通房,她也不得不为主母叫一声好。女人就该这样,不然贤良淑德百忍成钢便宜了小妾渣男,自己天天心里酿苦瓜汁,还不如找块棉花一头撞死。
可感觉到此刻私处的清清爽爽,她又糊涂了。好歹穿越前她上过生理卫生课,小产应该是从那位置流出去,那现在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