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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来,很快就好。”
晏衡似被烫到般,别过脸将抹胸胡乱一扔,而后开始抬屏风。见状卫嫤上前,抬起屏风另一角,冷不丁手上传来刺痛。
“嘶。”
“是木刺,得挑出来。”
说完晏衡放下屏风,一大步跨到方桌边,伸手去捞那盏油灯。眼见油灯下压那两张纸,卫嫤心觉不妙。
“不用……”
尾音还在空气中,他已拿起油灯。稍粘腻的油灯底座带飞纸张,带着血迹的信笺翻个身,飘到桌边,正好落到在晏衡面前。
“过来。”
见晏衡朝她招手,卫嫤却有些踟蹰。他语气中带着金属碰撞的冷硬,显然是生气了。
“你听我说,我不是有意瞒着你。”
晏衡视线目不斜视地离开方桌,似那里没有书信般,瞥一眼窗外:“那边光线暗,单靠油灯不足以看清。不拔出,木刺只会越扎越深。”
卫嫤小心挪过去,就见他以极快速度从怀中掏出柄匕首。匕首出鞘,月光下刀刃寒光毕现,看上去竟比她前世露营时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还要锋利。卫嫤心下羡慕,不过用匕首挑木刺……确定不会把手指捅破?
似乎识破她的心思,晏衡摇头,唇角扬起几不可见的弧度。匕首尖往皮鞘中轻挑,寒光一闪,绣花针落在方桌上。做完这一切,他朝她看来,目光下移聚焦在她手上,意思很明显。
瞅瞅略昏暗的夜色,卫嫤也不扭捏,攥拳露出右手中指伸过去。
“别怕啊,很快,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