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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力城吸了口烟,放下手中的杯子,又将任之丰的酒杯夺过来。
“死里逃生应该庆祝,何必喝闷酒。”
“死里逃生?”任之丰喃喃地念着,“哪逃得出去,不如死了痛快。”他拿过酒杯满上,一饮而尽。
“别死啊死的,好死不如赖活。”候力城一张口,一圈一圈的烟吐出来,将他的脸笼罩起来,看不出一丝神情波动。
任之丰一声苦笑,那天,当他发现脚下的土地在剧烈震动,然后听见一声巨响,身后的大楼倒塌了。三分钟前,他正在那座大楼的一间办公室里不停地走来走去,不安,躁动,好像生命中的某个重要部分正要流逝似的难受,内心有个声音在强烈地驱使着他走出大楼。正是这个声音,让他逃过一劫。可是,他真逃过了吗?这一年多来的行尸走肉,跟死有什么区别。
“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一杯酒下肚,任之丰感觉喉咙从没有过的火辣辣的烧。
“你问的是哪个男人?”候力城眼睛一眯,嘴角似笑非笑。
“她有几个男人?”任之丰放下酒杯,声音发紧。
“借同事的机会送她上班下班的那个,叫历斯然。”候力城吸着烟,不紧不慢地道。
“同城历家?”
“历怀志最小的儿子。一年前从法国回来,现在进入了《生活》杂志社,住在乐苑小区。”
“乐苑小区?他们同居了?”任之丰酒杯重重一放,猛地站起来揪住候力城胸前的衣服。“猴子,你就是这样照看她的?”
候力城一笑,“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是谁啊,有资格管么?”任由任之丰抓着他的胸前,慢条斯理地倒上一杯,抿上一口。
“她叫你哥哥,你看着她长大的。”任之丰眼睛血红,大力一推,候力城一个趔趄,后退几步,险些摔倒。这一动静引起了酒巴里其他人的注意,有几个围上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