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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祁日夜愧疚,自责自己参与党争,祸及了家人。
可他有错吗?
他做过太子中允,又做过太子詹事,这样的背景,即便他不想参与党争,他撇得清吗?
沈姌亦在自责,自责自己识人不清,引狼入室。
可十七岁的沈姌,又怎能猜得出许后在背后下了这样大的一盘棋?
便是连沈甄都在自责。
自责于她除了割舍掉属于她的尊严,竟再也想不出其他办法。
十六岁的沈甄是在家道中落后才明白,琴棋书画,救不了沈家,礼义廉耻,连幺弟的性命都保不住。
然,大仇得报,执念已去。
可她们曾失去的呢?
一切恢复安静后,围观的人潮四散,空中白鹭转花,华龙吐水,长街再度恢复了热闹。
几个人似什么都发生一般,
沈泓看着一直不动手的沈谣道:“二姐姐不给二姐夫做一个平安灯吗?”
闻言,沈谣木讷地点了点头,“好,那便做一个。”
半晌过后,沈姌看着沈甄手里快要成型的花灯道:“你做好了便送过去吧。”
沈甄看了眼沈谣,挽住她的手臂道:“我想在这陪二姐。”
沈谣哼笑一声,“少来,你少给我扣帽子,赶紧去,早点回,苗丽,苗绮,你们随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