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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灰色的城墙上架设着弩机,下方是整整齐齐的卫戍兵把守,严阵以待。放眼望去,气氛肃杀沉闷,根本窥见不了皇城内部的情况。
这是一个死局。
宗洛有些绝望。
他想起巫祭大典前一天,渊帝醉酒后同他吐露先帝的往事,一时间甚至开始自暴自弃地猜想。
当初先帝是端坐在金銮殿上,等着渊帝揭竿而起,怒而造反,血洗皇城后,这才说了实话。
难不成渊帝也想效仿一下宗家的传统,非要他带着兵造反一回,才愿意从床上坐起来,同他说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爸爸爱你。
当然,不管怎么苦中作乐,这些都是不可能的。
因为渊帝是真的生了急病,上辈子也是真的听见他自刎的消息后被活生生气死。这些虞北洲都可以作证。
“走吧。”
宗洛同段君昊点了点头,不得已,只好折道而返。
如果进不了皇城的话,在后方大军尚未抵达,不能造反的前提下,他们只能等。等到渊帝像上辈子那样苏醒,着手肃清叛乱,再将他放进去。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宗洛总有一种莫名的心悸。
有一个声音在催促他,叫他快点到皇宫里去见渊帝,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除此之外,宗洛还总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极其重要的线索。
这条线索太过重要,从重生开始,就隐隐约约察觉些许不对。等到渊帝提前三个月突发急病,听见段君昊说的那番话后,才终于浮出水面,叫人得以察觉。
回到玄骑中间后,红衣青年忽然道:“再过两日,第一批天机军便能抵达皇城。如果不够,巍山军那边我也可以插手一部分。”
这是要造反的意思。很有虞北洲的一贯风格。
宗洛方才沉重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哭笑不得起来,连带着安定下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