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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看,谁会没事跑到医馆里呆着?
“可是医馆之人故意藏匿?”
“回指挥,此事尚未查明。然四人均身染重病,已性命垂危。”
“什么?”
“怎么回事?”
牟斌猛地站起,视线扫过众人,沉声道:“顾卿,马元。”
“属下在!”
“带人去医馆,就算抬,也把他们给我抬到北镇抚司来!”
“是!”
两人领命,点十余校尉力士,驰马赶往医馆。
余下之人各自散去,一边念着指挥使脾气见长,一边交换着眼色。
“天子金口玉言,亲自为谢贡士正名,这暗地里冒坏水的,不管是谁,都得……”
一名百户单手在颈项上比划两下,同行几人纷纷点头,表情中都带上了狠色。
等那几个龟儿子进了北镇抚司,管他秀才举人,都要松快松快!
自太宗时起,因纪纲犯事,锦衣卫便一直被东厂压着。今上仁厚,忌惮早年之事,厂卫更被压制,刑房里的灰都积了厚厚一层。
早前关在诏狱里的犯官,只要不是罪不容诛,便是关到你发疯,也不动你一指头。
遇到李梦阳这类,更是客客气气请进“上等”牢房。遇到节假日,牟指挥使更会亲自探监,和李侍郎举杯对饮,邀月谈心。
殿试之前,京城传出流言,涉及春闱贡士,影射内阁大学士,天子震怒,令锦衣卫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