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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哪在疼,连着他的心肝脾肺揪成皱巴巴的一团。
为了点谈恋爱的破事,云集绝对不可能掉眼泪。
他把一切出处不明的难受归结为胃疼,也懒得弄泡面,给自己灌了一杯温水之后就回床上躺着了。
正好是个阴天,晚上还要下大暴雨。
想想上辈子这个时候,傻子一样的自己坐在料理店的雅间里。
外面都是噼里啪啦的雨声,大风呼呼的。
他还觉得是一种有安全感的浪漫。
但其实呢?被窝才是阴雨天的归宿。
反正丛烈也不会真的去日料店,有什么天大的事也不差这一个下午。
云集直接团进被子里,还给自己加了一床一直被他嫌弃的羊绒毯子。
毯子是云舒那个小屁孩看秀拿的高定,黑白的老花晃得他眼疼。
但毕竟是羊绒的,盖上还是暖和。
暖意慢慢缓解了他肺腑间的不适,云集的意识很快就淡了。
断断续续的,他做了好多梦。
他梦见老爷子把十年不离手的紫砂壶往地上一掼,“你个逆子!你敢招惹那个唱歌的小子,日后就别进这个家门!”
他还在解释,“丛烈是完全靠自己的努力成功的,和你白手起家有什么区别?”
“成功?”云世初费解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好像第一次感觉有必要重新审视他,“会唱几首歌就是成功了?有那么仨瓜俩枣就是成功了?云集,我从你十五岁就带着你走生意场是为什么?难道是为了让你俩眼珠子只够看见自己鼻子尖儿吗?”
当时他就明白了。
他和他爸衡量感情的方式不同。
他爸是用久经沙场的老资本眼光来审视一段爱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