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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手结法印的佛祖依旧是和从前一般的慈悲,无喜无怒。
同行的人议论着朝前走了。
只有丛烈依旧站在原地,凝视着那双温和却无情的眼睛。
他脑海中出现了许多抓不住的场景,但他心里却为那些场景生出无尽的哀伤。
他是在为刚才的“好西装”悲伤吗?
丛烈不知道。
他久久地望着那座酥油塔,直到天上的云散了一些,稀薄的日光洒下来,融出一层暖。
“轰”的一声。
那雪白的佛像自肩头坍塌了一半。
而另一半的酥油像是烛泪一般地缓缓融化又滑落。
依稀间,佛祖的面容仍旧是慈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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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丛烈等到晚上十一点,估摸着云集应该收拾好要上床了,就立刻给他拨了通电话。
他没想着自己会这么没出息。
只是二十几个小时没见着,心里就已经像是失重一样够不着底了。
云集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累,上来就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听他这么问,丛烈的心一下就更软了,“我明天晚上能到家,要不然你就在我家等着我,行吗?”
但是云集听起来也没有很高兴,“我明天不能住你家。后天吧,我们俩见一面,我有事要跟你说。”
说到最后一句,他甚至有掩饰不住的低落。
丛烈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立刻问是什么事,而是问云集:“今天晚上去我家吃饭了吗?我妈说专门给你做了好吃的,要馋我。说说看,都吃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