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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祝神还有一个外号,比起喜荣华的祝老板更声名远扬的一个称呼,叫祝狐狸。
祝狐狸在山上被关了一个多月,叫天天不应,到地地不灵,快憋屈成祝死鱼。
侍女提前在屋子里点好了香,贺兰破看了会儿祝死鱼不肯睁开的眼皮,看完一滴水珠从祝神的鼻梁滑向鼻尖最后落入池子里,起身出去忙自己的事。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顶桃花一片红,山下却是乾坤未定消长中。
千百个日月轮转人世更迭,无数统治者掌权又没落,而今中原未定,上古世家坚持着那一套自上而下的礼法自恃孤高,外部数不清的“新小世家”拥兵自立,士农工商不分阶级,只笑贫来不笑娼,偏偏又有血统崇拜,皆以世家为尊,冠个古姓就是投了个好胎,生来高人一等。大陆四处战火连天,今日结为盟友明日便是仇敌,各城百姓一觉醒来头顶又是一个姓氏的太阳。
这便是礼乐半崩、斯文扫地、金戈铁马的沾洲。
沾洲之中,有一片鱼龙混杂的安乐乡。因自古在交接地带,不受管束,流窜着许多身份不明隐姓埋名之人,做着许多不清不楚你知我知的交易,唤十六声河。
十六声河里最大的酒楼,叫喜荣华。
喜荣华有三个掌柜,最年轻漂亮的那个排行老二,名叫祝神。
祝神在床上床下被折腾三两个时辰,一身力气用尽,进入热气氤氲的药池,刚开始还装睡,没几刻钟就昏昏沉沉做起梦来。
梦里是贺兰破八岁的模样,尚不及他腰那么高,整天臭着个脸,跟着身无分文的他四处流窜。
两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祝神走前边,贺兰破不情不愿跟在后头,路过一片瓜田,祝神听见贺兰破喊:“喂。”
又不叫哥哥。
祝神装听不到。
“祝双衣。”
祝神抱着剑转身:“干吗?”
贺兰破扫一眼他身后的瓜田:“你不渴吗?”
小别扭怪。
明明是自己渴,非要问他渴不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