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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破面不改色:“风太大,把灯吹没了。”
祝神:“……”
祝神虽没接话,被子下的手却暗暗蜷紧了些。
贺兰破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屋子这么黑,祝老板一个人好睡?”
“出门在外,再好也好不过家里。”
至少家里不会门窗关好还来一阵奇风把灯给吹灭了。
祝神对着茫茫虚无弯眼笑笑:“贺兰小公子不介意,可以过来跟我挤挤。”
贺兰破在位子上又坐了少顷,才走过来。
祝神往里让让,掀开被子,旁边躺进来一个黑影,连带床铺似乎也暖和了些。
二人无言共躺半晌,忽听祝神笑道:“找不到哥哥,贺兰小公子也不必如此盯着另一个姓祝的望梅止渴。”
贺兰破说:“你怎么知道我哥哥是祝双衣?”
祝神安静片刻:“我猜的。”
“我找得到的。”贺兰破移开眼睛,“只是快想不起他长什么样子了。”
“哦?”
“祝老板。”贺兰破又喊他。
“怎么了?”
“一个人的样子,被想念太多次之后,就会变得模糊吗?”
祝神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