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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珲这一去,有辛不归拖着,今夜轻易回不来了。
屋里顿时黑了一半。蟹壳青的天光从窗户纸里照进来,房中明暗分界,最近的那束光只攀照到祝神的袖子,他坐在桌边,夕阳照不到他的上身,黑暗里露出一角孔雀蓝的衣袍。
若只有他一个人坐着,便极和衬这样冷清的天色,只是未免显得屋子缺点人气。
贺兰破的脚步一声一声靠近,最后来到桌前,把祝神完全笼罩在了阴影里。
他朝祝神递出雪掖:“我的刀,你还没摸过它。”
祝神低头去看,刀鞘上一颗宝石正折射出幽深而纯粹的绿光。
他笑道:“乌金宝刀,贺兰氏先祖建功守城时无往不利的武器。百年荣光,又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碰的。”
贺兰破说:“你不喜欢它?”
祝神问:“你还不回去?”
最后一声铜钟敲响,天黑了下来。
贺兰破说:“天黑了,我不敢出门。”
“……”
祝神委婉道:“其实……以贺兰小公子的本事,就算天黑到处跑,也不会发生什么的。”
贺兰破偏头问:“在祝老板心里,我原来这么不听话?”
“……”
“难道有的哥哥抛弃小孩子,也是嫌他们不听话?”
“……”
“小孩子不听话的下场,就是被丢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