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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专指着两个人的痛处戳,好像一层遮羞布撕破,他们之间肮脏得多见不得人似的。
其实祝神对伦理之事并无感触——兴许会有,那也只在夜里窥见贺兰破腰间刺青的某一瞬会偶尔恍惚。贺兰破昨日是他弟弟也好,今天与他交颈而卧也罢,就算明天突然跪下管他叫爹,祝神都安之若素:毕竟自己是个没有记忆的人嘛,世俗常理如何,他又怎么知晓?只是照着话本子里那些禁忌故事依葫芦画瓢地搬出这些话来,认为能刺激到贺兰破的羞耻心,说不定哪天刺激够了,贺兰破受不了,就把他放了。
祝神等了好一会儿,没听着贺兰破的动静,眼皮下的两个眼珠左右一转,脑中闪过贺兰破来时拎在手里的那捆金链子,心中忽道:不好!
还没来得及睁眼,就听咔哒一声——祝神转头一看,自己手腕上牢牢实实地套上了手铐。
链条的另一端,长长地蔓延到墙上的挂钩,祝神这才注意到这东西的存在,显然是贺兰破在造房子时就设计好留了一手的。
贺兰破回到床边,挨着祝神坐下:“整天想着跑,日后我不在,就哪也别去了。”
祝神把链子往自己怀里扯。
又扯。
又扯。
继续扯。
链子在他身上盘做一堆。
祝神感慨:“这链子真长。”
“够你在这房子里活动。”
贺兰破起身,本要出去给醉雕喂食,才下脚踏,冷不丁被祝神从身后抱住了腰。
他低头,瞧见祝神把脑袋抵在他腰上,声音低低的:“小鱼,我错了。”
贺兰破:“……”
祝神慢慢挪过去,用脚圈住贺兰破的腿,抬起脸笑吟吟地打商量:“放了我这一次,下次再也不跑了。”
贺兰破思忖了一下,第二天给祝神打了副脚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