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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解释倒也算是有心,郢王用鼻子哼了一声,就也没再说她。
可他刚要伸手接过,就见她坏心眼儿地又把碗平行着移到了远处。
“殿下接对了妩儿出的诗词,才能喝这酒。”
这话惹的郢王不禁一愣,她给他唱过曲,也给他跳过舞,倒是从未听她做过什么诗词。
他实在是好奇,就她这张小嘴,到底能背出谁的词,他较有兴致地挑了一下眉,示意她继续便是。
她笑着朝他靠拢,然后稍稍俯身道:“敢问殿下,昔为娼家女,今为荡子妇,荡子行不归的下一句是什么?”
郢王眼角的笑意加深,他就知道,她这小嘴巴里吐不什么好词,说什么接诗词,还不是拐弯抹角地骂他是荡子,嫌弃他回来晚吗?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多做解释,下一刻便从胸前掏出了一摞今日新买回来的帕子,然后放到她手上道:“空床难独守,对吗?”
郢王的薄唇好看的很,哪怕吐字的语气依旧沉沉,但仍是带了一丝蛊惑人心的味道。
不得不说,这全天下的女人得了礼物的样子都是一样的,脸上都会不由自主地漾起明媚真挚的笑意。
等她喜滋滋地瞧完了这些五颜六色的帕子,郢王又递给了她一摞银票。
他知道她每月的分例是有限的,也知道她进府时外面的老鸨是不会给她什么陪嫁的。
她又爱美,明明妆奁里就那么两三个钗子,她也一定要每天换着戴。
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更何况,只要是高门府邸,就会有各式各样的下人,记得前几日他来喜桐院时,还隐约听着了两句抱怨。
一个女使说:“在喜桐院里当差,也就是表面风光,唐姨娘虽得宠,可咱们却从来得不着什么赏赐。”
一个婆子附和道:“是呀,哪里像皎月堂的女使们,除了能得月例,平时还有各种赏赐,要知道王妃随便赏赐个什么,都够吃一年的喽。”
郢王思来想去,便觉得还是送银票更好,这样她除了能买些喜欢的物件,还能逢年过节打点打点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