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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谁?”男人一嘴的粗口,依然收不住暴脾气。
他全然忘了此刻的自己,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真是聒噪。”纪南岑唏嘘,冷不防地拔出嵌在脖子里的短刀,飙出的鲜血沾在了头盔上。
男人还没回过神,刀刃飞过堆满横肉的脸,刹那绽出骇人的血口。
“啊——”在捂脸痛苦的咆哮里,男人终于看清腥红的绝望。
揉散头盔上碍眼的污血,纪南岑道明来意:“只要你肯告诉我,赌博盘口的具体位置,我敢保证你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男人不感吱声,心想着若把赌场的位置卖出去,就算今天保住小命,明天老大也会扒了他的皮。
纪南岑将火把逼到他的面前,冷漠威胁:“我的耐心不多。”
火飘在男人的脸上,血肉模糊的伤口被反复烧灼,双重的疼痛终是让他哭嚎求饶:“我说我说...”
记下供述的地址,纪南岑抬脚踹翻对方,啧嘴:“早晚都得说,非要吃这皮肉苦,你说你是何必呢?”
真是杀人又诛心的恶劣。
折返到机车旁,纪南岑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便携箱里取出一个大号的双肩包。
纹身男动弹不得,看着她慢悠悠的朝赌桌走去,还以为是想顺走钞票。
让人大跌眼镜,她竟然对赃款视若无睹,而是——
“一打啤酒十二罐,你们这么大群老爷们儿,才喝了不到三打,一群小趴菜怎么操社会的?”
纪南岑清点着地上零散的啤酒罐,对废品的数量那是相当的不满,不禁开启了吐槽模式。
她欢快的搜罗着瓶瓶罐罐,直到双肩包挤得满满当当,顺便踩瘪装酒的纸箱子。
能回收的废品,那是丁点都不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