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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如何做?”国太夫人正身危坐,注视林珩的目光变了几变,从审视到评估,再到喜爱。短短几句话,她心中掀起波澜,不曾想幼时孱弱的嫡孙成长至此。
“要给上京交代,遮蔽天子窥伺,晋国必乱。然乱有章法,我意在借力打力,压下新氏族,再逐个击破慑服勋旧。”
“借力可不是白借的。”
国太夫人微微倾身,岁月沉淀的智慧深印在脑海。
在晋国数十载,历经两代君侯,见多氏族作风,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庞然大物是何等贪婪。
想满足他们的胃口,让他们如臂指使,必须给出足够的利益。否则就要效仿先君,以战功和血腥压服所有人,令其不敢造次。
想到先君的赫赫战功,国太夫人无声叹息。
她摩挲铜锁把守的匣子,指尖描摹匣上的花纹,对林珩所言颇为意动,却认为实现的可能不大。
纸上谈兵。
终究是太年轻。
她的神情逐渐冷淡,林珩看在眼中,丝毫不觉气馁。
“大母,我自幼孱弱,在上京时又遭逢变故,恐难上阵杀敌。”林珩不讳言自己的劣势,紧接着话锋一转,“但我能给出足够的好处,让氏族为我所用。”
国太夫人心中不愉,当场紧锁眉心。
“氏族贪婪,恐喂出饕餮。”
“饕餮又如何,只要他们能吞得下。”
“你说什么?”
林珩一语石破天惊,国太夫人瞠目结舌。
“大母,我言中所指不在晋国,亦不在天子掌控之地。”
林珩单手探向腰间,解开一只从不离身的锦囊,从中取出一张折叠成方块的兽皮。
经过特殊手段硝制剥离,兽皮薄如蝉翼,展开对光近乎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