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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卷宗放到一旁,把报案人做的每份笔录形成图像,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当再度回忆刘女士的笔录时,他一个激灵挺起身。
没错,笔录确实有问题!
他连忙把所有笔录翻开来再次比对,问题出现了!
以往的笔录中记载,那个变态佬每次猥亵完女性后,都拿着刀子对着受害人口头威胁一番,然后嚣张地大摇大摆地离去。唯独这最后一份,也就是案发当晚的那次,刘女士描述那个变态佬在猥亵完她后,显得很慌张的样子,连忙逃走了。
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很慌张?
傍晚,骆闻背着他那个斜挎包,出现在面馆门口。朱慧如一看到他,就先装成不认识低下头,后一想,重新抬头,连忙朝他快速地使了个眼色。
骆闻没有直接去看朱慧如,而是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朝附近打量了一圈,随后才往店里走去。
他站在墙壁的菜单前,佯装看菜单:“嗯……吃个什么好呢?”
朱慧如凑过来,低声道:“今天警察找过我了。”
骆闻微微一笑,点点头,随即叫道:“还是牛肉面吧,嗯……不知道你们店送不送外卖?我现在还有点事,最好能做好送过来。”
朱慧如马上心领神会,道:“没问题,您把地址告诉我,等下就送去。”
“哦,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了。”骆闻报了住址,随后走出了面馆。
回到家后,又过了十多分钟,门铃响起,骆闻开门,朱慧如拿着外卖站在门口。
骆闻招呼道:“进来吧。”
这时,那条小土狗跑了过来,对她汪汪低叫了两声,又跑到沙发旁躲起来。
朱慧如开心地看着小狗:“呀,它的伤完全好了啊,会跑了!”
骆闻微笑地望着小狗,道:“是啊,好得很快,没几天就活蹦乱跳了。”说完,他背过身,目光有些黯淡。他想到八年前,几乎是完全相同的一条狗,也是受伤了,也是没过几天就痊愈了,活蹦乱跳的——就像现在这样。那时候他女儿可高兴了,跟着妈妈一起把小狗洗得干干净净,抱在手里玩。骆闻看到总是把小狗抢过来,说狗脏,小孩子抵抗力差,要生病的。他女儿最拿手的就是马上哇哇大哭,骆闻只好无奈地把小狗还给她。
他想起往事,各种情绪交织着,眼眶也不觉湿润。如果时光能定格,那该多好。
他轻声吐了口气,抿了抿嘴,把思绪拉回当下,收敛了情绪,给朱慧如倒了杯水,道:“今天什么情况?你慢慢说。”
朱慧如把早上的对话尽可能详细地还原,告知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