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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崇燃知道自己又让对方寒了心,始终不敢抬头。
“周崇燃,你知道有时候我在想,可能当初凤爷骂你骂得是对的。”成倦缓了半天才继续开口,眼里一阵发红,“阿薄走了,你就替他撑起整个乐队,若无其事地带着我们签公司、改风格、发单曲……每年一到这个时候,你甚至连提都懒得提他。”
对面的人安静听着,下颌微微收紧。
“你可真他妈冷静。”成倦丢下这么句话,抓起地上的包,转身就走。
哐铛一声,房门被他狠狠甩在了身后,屋外黄沙漫漫,很快吞噬了他的背影。
留下周崇燃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好久。
老半天,他才慢半拍地走到电视机柜前面,从抽屉里摸了盒烟出来。
呛鼻的白色烟雾缓缓腾起——
零焦油尼古丁含量的新式香烟,怎么抽都没有原来的味道。
他踮起脚,将遮在壁画上的布摘了下来,其上是某个深嵌在记忆之中的场景。
即使过去了这么久,周崇燃还是会想念许多年前那个昏暗潮湿的地下室。
风扇、天窗、散落一地的啤酒罐。
躺在画架上半裸的男人,深邃的琥珀色眼睛,以及相对望时眼底飞快闪过的不到半秒钟的笑意。
还有五个怀抱理想的青年彻夜玩着音乐,不懂得什么叫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