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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不喜欢,也总有那么一两个日子,值得被他欢喜。
譬如十二月十七,又譬如江峋的生日。
江峋从背后抱住秦容,指腹在哈出白雾的玻璃上,画了个爱心。
“幼稚。”
江峋侧头亲了一口,道:“我才二十四岁,幼稚点没什么问题。”
“二十五了。”秦容扫了眼桌子上的日历,指尖点着,“明天。”
江峋眯着眼笑说:“那也还能再过一天二十四岁的日子。”
秦容跟着笑了声。
“翘班吧哥哥。”江峋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等秦容同意,捞起大衣,拉着秦容跑出公司。
到楼底时,两人都喘着气。
秦容问:“去哪?”
被迫翘班的人,脸上没一点不乐意。
“不知道。”江峋牵着秦容的手,“走到哪算到哪?”
秦容说:“我这张脸挺出名的。”
“那更好,”江峋举起两人的手,在胸前的位置轻甩,“让所有人都知道,哥哥是我的。”
细白绵密的雪,没一会儿,在两人的头顶结了一层白白的霜。
他们去了图书馆,去了纪念店,去了电影院,去了一切谈恋爱的人,都会去的地方。
时间在后面追着他们,天光从明亮又悄然被黑色侵蚀,最后墓地公路的灯光,拉长了两人的身影。
这是秦容第一次见到江峋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