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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墨熬好了药,倒进碗里,这药里放了黄连、龙胆草、山豆根,三碗水煮一碗药,煮成了,药汤黑乎乎的闻着一股子苦味儿。
王墨这不娇情的人都怕得慌,更别提屋里头那个,回回一张苦脸,又不肯在他面前失了面儿,眉头皱得死紧生往肚子里吞。
王墨推开门,屋子里一股子血腥气,艾草香都压不下去。往里头瞧,大爷正趴在炕头子,薛大夫已经回了。
他将药碗轻轻放在矮桌上,软声道:“爷,该喝药了。”
今儿个过节,王墨身上穿着晨时送过来的那件新棉袍子,靛蓝金丝绣线,颈子间一圈儿雪白的兽毛,衬得他不大的小脸儿精巧可爱。
本来挺俗气的花样儿穿在他身上,显得人好生秀气。
玄鳞明明都瞧了好几遍了,这冷不丁一看,还是移不开眼。
忽然,外头一声亮堂的锣响,紧接着,有叫好声热热闹闹的传了过来。
看样子,该是唱大戏了。
王墨听见动静,不由得偏了偏头,可马上,便又转了回来,他低头瞧着矮桌上正冒着热气的汤药,伸手拿起勺子,轻轻搅了搅。
玄鳞瞧着他,缓声道:“外头又架台子了?”
王墨歪头看向他,不大明白:“啥是架台子?”
“逢年过节唱戏,牡丹亭、娘子关的,闹腾。”
王墨睁大眼睛,欢喜道:“唱戏呐?搬进院子里来了?”
王墨长这么大,没咋出过村子,上河村那地界偏得紧,逢年过节也不见得能有戏班子唱上一曲。他不想,这厉害的把式,竟也能请到自己家里来,好生新奇。
玄鳞瞧出来他想看,问道:“想去看吗?”
王墨一双大眼蓦地睁圆了,正要点头,转而却道:“不去了。”
“干啥不去了?”
“我在这院儿也能听见。”王墨伸手挠了挠脸,笑的赧然,“不去也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