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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悔过书。”小黄哆嗦道,“就反思一下,您走个过场签个名就好了。”
别为难我们了,情报处真的不想关您。
於夜弦的身份摆在那里,宣恪让步了,於夜弦也意识到了,可是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宣恪给的台阶,他不能下。
就这一回,他心想,是宣恪招惹他,这次是他有任务在身。
下次见面,他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各事其主,谁都不干涉谁。
於夜弦相信,宣恪这种莫得感情的忠犬,根本就懒得搭理自己这种无赖,连记仇都不会。
“我不写。”於夜弦无赖道,“我为什么要写这丢人玩意儿。”
开玩笑,他一通撒泼打滚外加耍流氓般的骚操作,好不容易混进了监狱,任务还没执行,哪还有出去的道理。
今天说什么都要赖在这里,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真要想那么多有的没的踟蹰不前,那他就不适合间谍这一行。
“你不写?”宣恪问。
“不写。”於夜弦脖子一梗,坚定不移。
“行。”宣恪挥手示意小黄出去,小黄战战兢兢关上了门。
於夜弦抬眼:“干什么,宣处想动点不入流的手段逼我就范吗?”
“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放你出去。”宣恪扔下这么一句话,不再搭理於夜弦,在桌边端正地坐了下来。
于是,昏暗的汽灯下,桌上摆着纸张和笔墨,宣恪正襟危坐,目不转睛地盯着於夜弦,一动不动,像是要陪着他把牢底坐穿。
於夜弦:“……”
他不怕把牢底坐穿,但他怕宣恪盯着他把牢底坐穿。
更何况,外面还有个倒霉同行需要他去补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