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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危机的时刻,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於夜弦忘记了身份也忘记了眼前的危险,心中只剩那一线恐惧——
他害怕失去宣恪,害怕自己往后的生命中失去那个看起来冷冰冰但总会为他考虑的宣弟弟。
他刚冲出储物箱,就被扑面而来的热浪逼到窒息,周围是一片火海,空气中有一股难闻的烧焦气味,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於夜弦的身体摇晃了两下,顿时有些头晕目眩。
明明刚才还听见宣恪的声音,怎么现在就找不到他了。
“阿福,你回来,我什么都答应你,好吗?”他对着茫茫的火海,轻声开口。
周围是一片耀目的红色,找不到宣恪的身影,不远处还依稀能听见人的惨叫。
像是在回应一般,一个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像是在责备:“哥哥不乖了,让你好好躲着,你出来做什么。”
宣恪拉开自己宽大的斗篷,把於夜弦搂了过来,他的斗篷材质特殊,於夜弦在烈火中感受到了一丝丝凉意,先前稍稍失控的神志又清明了几分。
所以他实话实说了:“想给你殉情,可以吗?”
“不可以。”宣恪低头,抬起於夜弦的下巴,去吻他颊边晶莹的泪水,“我不要你殉情,我要你和我一起活。”
“哭了?”宣恪问。
於夜弦不承认:“不可能。”
“那就别殉情。”宣恪五指潜入於夜弦的发间,像是抚慰般揉了揉於夜弦的头发,“以后只哭给我看。”
於夜弦:“……”
“那啥,虽然你俩是挺感人的,但我得打断一下。”宁绯跺跺脚上的小火星,龇牙咧嘴地在箱子里举了个手,欲哭无泪,“宣处长,有什么退路赶紧带我们撤吧,你们秀恩爱看看环境好吧,你们不觉得有点烫脚吗。”
是真的烫。
宁绯觉得自己已经闻到了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