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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问题。”於夜弦一边抵着门,一边问宣恪。
宣恪:“嗯?”
“你不愿意继任塔北的总督,是不是有舒誉的缘故?”
“有。”宣恪承认。
“那我算不算是很了解你了?”於夜弦笑弯了眼睛。
宣恪的确是这样的人,他向来对自己要求严格,定好的目标,不完成就绝不罢休。
就像当初说要追於夜弦的时候,执著地不给人留一丝空间。
“还不够。”宣恪说,“我不继任,的确是因为舒誉未死。”
“但是?”於夜弦觉察到宣恪的话外音。
“留在丹夏,是为你。”门外的枪声不停,宣恪的声音,几乎要被枪声掩盖。
但於夜弦还是听见了。
“宣弟弟,你也学会贫嘴了。”於夜弦牵了牵嘴角,明明被困在这里,心情却一点都不觉得灰暗。
宣弟弟话不多,可是说了,就让人觉得甜。
不过大概也只有他会觉得甜,被宣恪一两个字怼到自闭的人多了去了。
“回去以后,我让你更了解我。”宣恪说。
於夜弦警惕:“不是我理解的那个了解吧?”
宣恪又不理他了。
他和宣恪一起抵着门,宣恪的另一手还在摇晃着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