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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斯远闻言骤然想到了平西侯说过将那枚琥珀送到了他们的住处。
他今日在意识到平西侯可能是老爷之时,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琥珀里头装着的,八成不会是好东西。但他没敢朝余舟说,怕余舟胆子小害怕,毕竟那日余舟曾近距离看过那东西。
“不回去,在外头待一会儿吧。”裴斯远道。
余舟闻言拉着他走到一块大石头边上坐下。
“害怕了吗今天?”裴斯远问道。
“没顾上。”余舟道。
裴斯远闻言淡淡一笑,伸手在他脸颊上捏了一下。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侯爷他不对劲的?”余舟问道。
“其实我早就该发现了,但是我一直没敢往他身上去想。”裴斯远道:“老爷做了这么多事,光是从归玉楼赎出来那么多人,就要花费不少银子,寻常人是肯定做不了这些事的。”
这就说明,这个老爷在京城,必然是有一定的财力和地位的。
有了财力才能轻而易举地赎人,有了地位才好掌握京城这些有特殊癖好的勋贵。
再加上此事涉及到的问题极为隐秘,若是有家室的人,只怕很难悄无声息地做这些不被发现。所以家中没有妻儿老小的人,则是最可疑的。
平西侯几乎符合了所有条件。
但裴斯远是他亲侄子,不到万不得已,他怎么可能轻易怀疑自己的伯父是老爷?
“我真正确认这一点,是你先前在小楼里,朝我说的那句话。”裴斯远道。
当时余舟看着高台朝他说:
“看来侯爷确实挺在意那把琴,为了展示辛辛苦苦弄来的琴,不仅让人专门弄了个高台,还要让他的……让那个琴师亲自演奏。”
余舟不解道:“这句话哪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