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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世上的人,并非人人都想做父亲,余舟从前不就说过,自己从未想过做父亲吗?
虽说对方当时并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但那多少也代表了他一部分的心意。
“那裴副统领呢?”章太医又问道。
“那可是我和他的血脉,这还用问吗?”裴斯远苦笑道。
他说罢目光一黯,又道:“但如果这会将他置于险地,又或者他自己不想要,我就只能有一个选择了。”
章太医闻言并不意外,“那裴副统领还是找机会先同余舍人商量商量再决定吧。”
裴斯远闻言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他从章太医那里离开之后,便见有一个亲随正慌慌张张地朝他跑过来。
裴斯远一怔,认出这是守在自己住处的人,顿时吓了一跳。
“余舍人怎么了?”裴斯远问道。
“余舍人……余舍人他搬走了。”亲随顾不上朝他行礼,慌慌张张地道。
裴斯远闻言大惊,快步朝着住处行去。
“他人呢?”裴斯远问道。
“余舍人他搬到了偏厅……”那亲随又道。
裴斯远脚步一顿,正想斥责这亲随,却又忍住了。
是他吩咐了人,说不管余舟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来报,对方才会这么惊慌。
毕竟在对方眼里,余舍人从裴斯远房间里搬出去了,这可不就是大事吗?
裴斯远匆匆回了住处,他在屋里扫了一眼,发觉屋里的东西几乎没怎么少,只有余舟睡惯了的枕头不见了,常用的烛台也不见了。
他望着榻上原本放着余舟枕头的地方,不觉有些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