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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繁近来恰好无事, 抱着狐狸在窗边一坐就是一天。
春寒料峭,他身上还披着一件白貂皮的外衣,墨发闲适的垂落在身后, 神色略有些疲倦。
天冬看他睡着了, 并没有出声打扰, 只在壶里添了一勺逢春茶,加了一些密存的雪水放在火上慢煎。
茶水沸腾着顶起壶盖, 宁繁从睡梦中惊醒,往白玉盏中倒了一杯茶。
天冬赶紧上前道:“公子,镇南侯想要见您。”
宁繁道:“让他去见陛下,我没空见任何人。”
“他多次求见陛下,陛下都不肯见呢。”
宁繁从榻上站了起来:“就说我这些时日身体不舒服,在宫里养病, 不见任何人。”
天冬点点头:“他最近对人软磨硬泡的,确实让人讨厌, 我这就出去回他。”
“慢着。”宁繁想了一下, 对他招招手, “你过来。”
天冬出门,像往常一样要打发卢观离开。
卢观在短短数月内老了十多岁,鬓角都多了几缕白发。
看到天冬之后, 他浑浊的老眼陡然亮堂起来:“燕王得不得空闲?”
“燕王殿下最近身体不舒服。”天冬搪塞道,“您老请回吧。”
卢观握住天冬的手, 往他手里塞了一块玉佩:“烦请多通报几遍。”
这块玉佩通体无暇, 碧绿得就像森林里的一潭深泉, 入手凉而不冰, 天冬想都不想便推了回去:“奴才方才真通报了,并非有意阻挠侯爷。”
卢观没把这块玉佩收回, 强塞进了天冬的手中:“陛下和燕王对西南有什么看法?”
这回天冬没有再拒绝,摸了两下把玉佩收回:“奴才只在左右伺候,是听过两句话,不过听得不够真切。这些侯爷愿意相信就信,不信的话就当耳边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