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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起来过于沉静,并没有任何情愫流露。他一贯的喜怒不形于色,大臣们相处几年下来早就知晓,但这样的场合一般人哪怕是装都会装得很悲痛。
一些人想着或许太上皇活的时间太久,给今上带来了一些压力,现在太上皇终于去世了,今上的压力随之消失。
一直到两个月后,午夜梦回,慕江睁开了眼睛,眼眶蓦然变得通红。
这些时日宁繁睡得很浅,并不像从前那样一觉睡到天色大亮,枕边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就会从睡梦中醒来。
慕江以为宁繁已经睡熟了,他不打算惊扰到宁繁。
但紧接着一只手擦了擦他的眼睛:“这些时日陛下一举一动,父皇在天之灵全都能看见。况且,他时不时会回宫看望你。”
慕江握着宁繁的手贴在了脸上。
成为皇帝之后,亦有很多烦闷和恼怒的时刻,但不管是什么时候,唯一能够理解他、猜到他想法的人只有宁繁。
第二天早上慕江未去早朝,是宁繁代他上朝临政。
对于二皇临政的情况,大臣们已经见怪不怪了,太上皇在的时候都默许,他们还敢说什么。
说其它有的没的,哪怕是一大片废话,皇帝也会耐着性子听完再点评几句。敢说燕王一句不好,下一刻就会被拉出去斩首。
就连宁家也从震惊不解到慢慢接受,宁百泉和宁守、宁朴起初还想揍宁繁,现在已经能面不改色的给坐在上方的宁繁下跪了。
皇帝尚武,周围敢对魏朝不敬的国家,全被他打了一遍。
每次出征之前,朝政国事都会交给宁繁。
皇帝在军事方面才能出众,每一次打仗都会胜利,魏朝版图扩张得极大,已经到了鼎盛,这两年周边各国都不敢生出一丝冒犯,一到秋天就乖乖的派人朝贡。
先帝在位的时候藩王时不时的挑衅皇权,这些藩王从宣帝在位时权势就很大,魏朝的局面一度是臣强主弱,中央被地方挟持。
前年宁繁突然找借口问罪藩王,列出了七条罪状,慕江半年征战之后,一举削了各个藩王在地方的军政大权。
自此之后,慕江便是魏朝开国以来少有的将全部权力都握在手中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