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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手滑,二十万块打了水漂,竟无人心疼,皆是松了口气。也松不来多久,众人目目相觑,谁都不敢先开话口。
“政迟。”殷姚刚刚那口确实喝得不舒服,脑子发蒙,脸看着也晕了红,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转桌上的酒瓶,“应该还剩下半瓶。”
语气虽不经意,但也带了点熏熏然的轻曼。
说罢,笑了笑,当着众人的面,柔顺地问道。
“要我喝吗?”
谁都没把握接下来会发生点什么,只能眼观鼻鼻观心,指望有胆大的,出来调和调和。
大概是喝了烈酒,殷姚感觉自己视觉都迟钝了不少,胆子也大,不耐烦这么僵着,自己转了桌,皱着眉去够那精致的小陶罐。
众人一惊,却不敢妄动,眼瞅着就要拿到手,政迟却动了身。
他站在殷姚后面,一把抓住还裹着一圈淤青的手腕。
很痛。
殷姚身体一僵,扭过头看他,强笑着说,“怎么了,放开我呀。”
似乎觉得不舒服,又挣了挣,那只手还是牢牢地被握在他掌心。
“疼,你放开。”
听见他喊疼,政迟倒是控制了力道,手稍微松了松。
“又不让我喝了?”殷姚不打算僵持下去,身体放松,任由他搂着,听话道,“行,不让我就不喝。干什么突然过来呢,倒把大伙都吓了一跳。”
可能是醉了的缘故,胆子格外的大。
被冷落了这么多天,难说不委屈。总不能让他这点脾气都不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