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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邀动作很轻,涂过药的地方很快就不痒了,凉飕飕的,很舒服。
虞了逐渐习惯这样羽毛挠过一样的触觉,放松下来,听着随风飘进耳膜的铜铃声,有点犯困了。
直到带着药膏的棉签上移,快要碰到他耳根。
他一个激灵,登时清醒了,飞快往旁边躲:“你等等!”
陆邀捻着签头:“放心,不碰你耳根。”
虞了:“……”
虞了耳根那里特别敏感,是旁人碰都碰不得的程度,他刻意藏着,连打小跟他一块儿长大的晏嘉都不知道,现在被除了他自己以外第二个人知道了。
至于怎么知道的,虞了一点也不想去回忆。
从两人再相遇起,虞了就一直有意无意躲着,避着那个意外被提及,到头来还是没能躲过去。
算了,他搓搓耳朵,垮下脸趴回去。
两个人如今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要开诚布公谈一次。
早死早超生。
“我不是故意的。”
他闷在枕头里:“那天晚上喝多了,你房间就在我对面,我脑子不清醒,一个没留神就走错了。”
陆邀抬眼去看,只看到一个写着破罐子破摔的后脑勺。
他当然知道是哪天晚上,只是有些意外一直努力装作无事发生的虞了会在这个时候忽然提起这件事。
“那天有个晚宴,我错喝了别人的酒。”他收回目光,不疾不徐与他信息交换:“酒里被下了药。”
“药?”虞了像是被薅住了尾巴的猫,倏地翘起脑袋:“什么药?春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