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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栖心中泛起一阵悲哀。
简一苏在愤怒,也在同情。
这些孩子明明与他、与那女孩经历过相同的噩梦 ,为什么会心安理得地将噩梦当做了攻击同类的武器?他们只敢去践踏同类,是因为他们相信自己脚下这些懦弱的灵魂和自己悲哀地相似——不敢去反抗施暴者。
简一苏不知道自己的心底是否也藏着这样令人作呕的人性。如果有,他宁肯去死。
淮栖大概明白为什么简一苏的视角一直是灰黑色了,这大概是他心底的一种折射。
环境影响着人的成长,虽然有书本、和深蓝介子的笔记伴随着他,但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简一苏不可能只是一朵纯真善良的温室花。
他有讳莫如深的根系与腐烂。
简一苏更像是平静无垠的海面上,一座关着负面情绪的岛牢,他在用冷漠和寡言抑制这些东西放出来。
……
“一苏,你的手受伤了吗。”
淮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这是一所真正的教室。外面还有朗朗的读书声。
小淮栖伸出了一只手指,轻碰了一下简一苏缠上了洁白绷带的手。简一苏没理他,视线仍在桌子的课本上,只说了一声:“嗯。”
他冷淡的表情让淮栖没再继续问下去。但他似乎对简一苏的伤非常好奇,又忍不住歪头看了看他的脸上的伤口,在书包里翻找出了一块创可贴,给简一苏贴到了嘴角。
简一苏被吓了一跳,看向他的时候。小淮栖脸上的阴霾扫掉了。
淮栖苦笑一声,自己终于能在简一苏的回忆里看清楚 “自己” 的脸了。
因为是美术课,小淮栖并没有继续问他的手是怎么伤的了,而是指着他的厚绷带说:“我可以在上面画画吗?如果你喜欢的话。”
简一苏无所谓地将伤手挪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