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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这样平淡的调子,赵羲姮也起了一身鸡皮。
继而他又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甩甩手臂,然后进内室去盥洗。
赵羲姮捂着脖子蹲在地上咳嗽。卫澧这是料定她不敢不听他的话从这间房子里跑出去。
她……
她的确是不敢。
平州的冬多冷,饶是自幼生活在这里的人,都不敢在寒冬腊月睡地上,何况赵羲姮这样的小娘子。
卫澧对她忒狠了,但人在屋檐下,想活命就得低头。
赵羲姮从柜子里抱出一套新的被褥,铺在离火炉稍近的地方,自我安慰地想着。
好歹卫澧让她打地铺,清白算是保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男子盥洗都快,还是只卫澧一人如此,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便出来了。
房内热腾腾的,他身上冒着气,是冷气。
赵羲姮天冷一点就不敢出门了,卫澧在平州的寒冬腊月还依旧用冷水洗澡。想必在他看来,打个地铺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赵羲姮抱着被褥,仰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将头低下,只是惊鸿一瞥,她便瞧见了些不该看的。
卫澧领口裹的严严实实,半点儿皮肤没露,甚至比赵羲姮还严实,活像个贞洁烈妇。
赵羲姮眯了眯眼,他这架势,是怕自己对他图谋不轨?
呵,可真是多虑了。
卫澧湿着头发,过来踢踢赵羲姮的腿,又拉了一把衣领,“不会伺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