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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州的女子,总是越彪悍,越会得人喜欢。
街边儿有捏糖人的。
周围围着几个小豆丁,小的才到他小腿那儿,对着糖人垂涎欲滴。
几个挎着菜篮子的妇人过来,一边打孩子屁股,骂他们不老实乱跑,一边又掏钱给他们买糖人儿,几个孩子挨打也开心。
卫澧黑心烂肺,天生见不得人好,于是上前,从腰间掏出一块儿小指大的银子,扔在案上,“我都买了。”
几个孩子一愣,随后意识到自己没有糖吃了,哭得眼泪一边鼻涕一把,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一看卫澧的打扮,穿金戴银,便知是个不好惹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几个妇人连忙抱着嚎哭的孩子走了。
卫澧随手拿起草垛上的一支,咬了一口呸的吐了出来,甜的腻死人。
他翻来覆去看了看,心想,小时候都见不到的珍奇玩意,原来就不过如此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糖人是这样,卫澧冷不丁又想起赵羲姮了。
赵羲姮呢?她大概跟这糖人没什么区别,得到了也就没什么稀奇了,凭什么值得他瞻前顾后?她有没有可能死关他什么事儿?
卫澧叼着糖棍儿,双手交叉,扣着头施施然走了。
他觉得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得不得人心也没什么了不起,死就死活就活,他能活到现在,都是老天手松,给他漏了点儿寿命。
等真到了那天,他就先掐死赵羲姮,然后再自刎,死也得拖上她。
卫澧走出几步,忽然倒退着回来,“糖都给我包起来。”
摊贩还以为卫澧不要了呢,连忙拿起工具,给他现做,如今天快黑了,他也该收摊儿了,剩下的材料只够做五六份儿的。
他问,“郎君,要啥样儿的?”
卫澧不耐烦,“随便。”
摊主低头正在做,开始跟他唠嗑,“公子身上这栀子花味儿喷香啊。”